小草莓直播app视频

() 池水很烫很烫,烫得我的皮毛支离,烫得我的皮肉好像都要融化开来。

但我的心却很冷,如同冰雪初融的那一刹那。

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我做错了什么?

我好疼。

好恨。

恨那个狠心欺骗自己男人,恨那个愚蠢地爱着那人的自己。

我怎么会想不到?

那人明明与自己毫无交集啊。他是族群内的新星,天赋强大又坚韧不拔,高高在上如同圣子一般的存在。而我呢?

一只低贱的白子,天赋奇差,娇弱不堪,只能瑟瑟缩缩躲在家族的庇佑下,如同阴沟老鼠般的存在。

这样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扯得上关系?

是我愚蠢又贪婪,被情爱冲昏了头脑,竟真的以为那样的天之骄子真的会瞧上我这样的存在。

哈!哈!愚蠢。

馨予的清新外拍

明明心里都清楚,却还不死心,真的上赶来被狠狠地羞辱伤害。

那人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说出那样的甜言蜜语?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抱着我的互诉衷肠?又是抱着一种怎么样的嘲讽念头将我推进这滚烫的池子的。

是啊,我真是愚蠢,不是么?沦落到这样的境地才开始真正地死心。

就这样吧,就这样沉入深渊。结束掉这一生,作为白子卑微的一生。

连累父母的孽障,拖累家族的蠢物,像我这样自降生下来一无是处的白子,死亡才是我的归宿。

我放任自流,任由自己沉入泥潭。

“!”

恍惚间,一道身影朝我游来,越来越近,我张了张嘴,伸出了手,随即失去了意识。一道莹润的白光包围了池中那道嶙峋的身影。

昏昏沉沉中,我感觉到有一股灼热的力量包裹着身体,如同在母亲的怀中一般舒适。

有什么人在我耳边轻轻呼唤。那声音很熟悉,却总也想不起是谁?只觉得那人很伤心,很伤心。

我不想让他伤心。

我想要醒过来,那股力量阻止了我,让我只能在这迷蒙的意识空间里沉沉浮浮,不知天日。

忽然有一天,意识海被开放,我的狂喜地回归到身体,想要看看那道声音的主人,看看他现在还好吗?

然而,当我真正醒过来的时候,迎接我的却不是家人担忧的脸庞,这也不是我宽敞明亮的房间,而是一个狭小的黑暗空间。

这儿黑洞洞的,不见一丝的光,也没有一丝声音,阻拦的屏障触手可及,我甚至无法在这里完站起来。

这儿是哪里?我……为什么会在这里?但没有鸟能告诉我。

我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等啊等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这里没有光,没有声音,也没有……族人。我就像被抛弃的垃圾一样,被遗忘在这狭窄的黑暗世界里,独自腐烂。

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?也不知道怎么做?在这片空间,我甚至都不需要进食。

一开始,我还在想家人会不会来找我?期待着有一天他们会突然出现在我眼前,将我救出这无边的黑暗,甚至想像着自己得救那一刻的愉悦,不由自主地笑出来。

但我没有等来。

后来,我开始咒骂,狂怒,怨恨那个困在我的人,怨恨害我至如此境地的那人,怨恨愚蠢的自己,怨恨一切。

再后来,我开始遗忘父亲的脸庞,遗忘那些美好的回忆,渐渐遗忘掉那些证明我存在过的回忆。

我开始感到绝望。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族人抛弃掉了,作为族群最屈辱的那部分。

这片空间每时每刻都在腐蚀着我,我的记忆,我的灵魂,我所有的一切都终究被其吞食,消耗殆尽,归于黑暗,只剩下一个空壳。

我……为什么……还没死呢?

重获自由来得是那么地意外。在某一天,又自一个漫长的梦醒来,我的眼前出现了久未见的光明。

我被一阵巨力抛了出来,无力地瘫在地上,风中混杂着一股泥土的气息泥土,散发着久违的气息。四周一片明亮,刺地我眼睛生疼。

我这是……自由了?

一道身影落到身前,很熟悉,我仰起头逆着刺目的太阳,努力想看清这人的脸。

是太翁。

下一刻,我被扇得整个身子都歪到一边去了,脸庞狠狠擦过地面,火辣辣地疼。

我愣愣地看着许久不见的太翁,他那曾经如同大海般澄澈的眼眸染上了污浊,盛满了我看不懂的悲伤。

“你怎么现在才回来……”方才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的太翁此刻埋在我的脖颈里悲鸣,不断低落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脖梗。

我不知所措地回抱着悲泣的太翁,眼睛不经意对上后边站着的鸟。

二叔跟

三叔站在不远处,他们神色晦暗,眼眸里溢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
这些人里没有我的母亲,也没有父亲。

我突然间觉得很冷。

太翁晕过去了。

我再度回到了席家。三叔将我领到一间陌生的低矮房子,扔了进去,临走前毫无温度地看了我一眼,眼里是数不尽的憎恨。

我好像再度回归到那个黑暗空间的日子,禁闭陌生的房间,没有声音,也没有鸟。太翁他们也好似不曾出现过一样。

我身在席家,可为什么如今……这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。

我曾经问过没日来送饭的仆人,想知道席家如今的状况,想知道太翁现在怎么样?想知道二叔三叔他们是不是忘记我了?想知道……父亲母亲他们在哪里?

但对方摇摇头,什么都没说。

直到有一天,我被一群人带到一个地方。

直到三叔扯着我的头发将我拉到那块墓碑跟前。

我看到

上面写着父亲的名字。

父亲死了,在我不知道的时候。

我泪流满面。

三叔用力地掐住我的脖子,满脸泪水地嘶吼:“孽障,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?我早就应该杀死你这个畜生。”

他的手却如同多年一样在剧烈地颤抖,总也掐不下去。

可此刻我什么都顾不得了。

父亲他死了?

不可能的。一定是他们在开玩笑。

我狂笑,笑得佝偻起腰,蜷缩成一团。好像这样父亲他就会从哪个躲着的地方出来吓她一大跳。

“笑?你还敢笑,畜生。”三叔狂怒地打了我一拳。我无力地倒在地上,仿若整个人都死掉一样。

“他死了。大哥他死了。”三叔再来忍不住泪水大声哭了出来。

我的父亲

他死了。

第二百零九 何曾梦中(九)

() 宁小夏自个还带着伤上场呢。本也没想着自己能赢,只是过过场,瞧着差不多了就下场了。

毕竟这只是幼鸟露脸的庆典,也不是啥生死角逐,为了点资源和虚名搭上一条命可不划算啊。

所以宁夏本来是打算上来露露脸,试水,打的过就拼一把,打不过就此结束这段行程也不为过。

没想到对手上来了,比她还惨,几乎可以加入三等残疾的范围了,还打什么?宁夏可不想趁人之危。

要是对方在现场出事,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
“诶,小兄弟,我看你这样已经不宜再比武了。没有非赢不可的理由的话,你还是早些下场治疗,其他事情待身体好些了再说吧。毕竟命只有一条。”

宁夏真心没有恶意,也不是小看别人啥的,而是对面这位仁兄瞧着也就差一口气,她下不去手啊。

对方没有动静,不同意也没反对,闹得宁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,抓耳挠腮的,颇为尴尬。

兄得,行还是不行吱一声啊,杵在这里算什么事儿?她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的多尴尬啊。

乙比斗台这边的异常平静引起了不少鸟的注意力,一只弱小不堪的伤重凤凰,一只格外强制的白子,这种奇异的组合吸引了不少眼球。

围观大军渐渐聚拢到这边来,这么多鸟在旁儿边看好戏,搞得宁夏越发不自在,焦躁不安。

于是看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也不顺眼起来。她的确有些恻隐之心,但毕竟不是傻白甜,也只能做到这样而已。

况且对方好像不怎么领情的样子。罢了,动手吧,也好过留在这被人看猴戏的好。

就让她好生瞧瞧,这人到底是心有成计,还还一味倔强的蠢鸟?总得分出一个结果,不论对她还是对方都是好的。

本来,如无意外,这场戏应该是“白子辣手摧花,对手含恨离场”的结局,又或者是比较神展开的“惊!其貌不扬的对手竟是绝世高手,白子命运再三反转”。

然而,事情并没有沿着宁夏的预测,而是一间走向了一个诡异发展。

当宁小夏摆好姿势,准备跟对方打上一场,对方仍是一动不动。正常人就是强撑上次这种情况也应该作出防御姿态吧?这样不躲不闪的简直是自杀式行为。

宁夏顿时迷惑了,有些不知道怎么做。这种状况也太诡异了吧。这鸟上来以后一直都保持这种姿势,动也不动,不答话也没给出一个眼神,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
整个场面就好像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似的,忒尴尬了。

当然,对眼前的局面十分不理解的不只有宁夏,还有底下的观众。

他们其中一些激动的鸟甚至激愤地咒骂起来。

事实上,幼生礼是并没有外人观赛的。这些所谓的观众其实都是参加本次幼生礼的雏鸟们。而有时间四处走动围比斗的鸟大多是已然落了的,又不甘心灰溜溜地离开,多数选择留在现场看戏。

在第一轮第二轮的比斗中落败也不代表他们是弱者。有很多雏鸟运气不佳,早在第一轮第二轮就碰上了旗鼓相当的对手,一招落败就只能屈居在低阶次里。

像宁夏他们这样进入第三轮比赛的毕竟少数,越是往后的轮次人数越小,能获得更高定级的鸟能获取族群更多的资源。

一只白子,一只怯弱不堪的鸟进入了他们都趋之若鹜的第三轮比斗,实在是强运。可宁夏他们是怎么对待这场比斗的,一个比一个不上心。这不是胡闹么?

他们都有种“老子的机会竟然被这种垃圾给占了”的不爽感,只能大声地咒骂起来。

冷静下来,她倒是看出点不对来。拖啊拖的也不是办法,宁夏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,她可没兴趣留在这当猴戏。

她越过死鱼一般的对手,朝后边稳坐钓鱼台的裁判大喊:“先生。我这对手瞧着不大好,估摸着是话也说不了。我们俩在这耗着也不是回事,后边的鸟等着呢。不若您先判输赢,我一会儿把这家伙挪下去,也好腾出空间来。”

当下,她当然得先确保自己晋升下一轮的权利。反正这人好像伤得说不了话了,若真打了也熬不住她一击,判她晋级是理所当然的。

那长老想了想,大概也是等得不耐烦了便同意了。

“叁千零柒拾壹号,请速速开始比斗,若报数十声仍不动手,则视为弃权,届时将判定伍佰玖拾陆号胜出。”

直到裁判报满数,对方仍是没有动作的打算。现场发出一阵吁声,不少鸟气呼呼地跑开了。虽然不战而胜,但宁夏却没一点高兴的情绪,反而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沉重。

现在她已经不觉得对方是在耍什么把戏。因为在裁判宣布她赢了的时候,一直都没露脸的对手抬起了头,那副气弱柔丝的模样,好像连抬起头都十分费劲。

大概真的是动不了

。刚才爬上比斗台大概用的是他仅剩的那点力气。还真是倔强啊。

大不了就大不了呗。用得着这么为难自己么?宁夏摇了摇头。

不过这么想想,以为被愚弄而生出的怒气也消了许多。她三步做两步走到那强自站立的鸟跟前,温声道:“小兄弟,咱们快下去吧。下一组的人要上来了,咱们多留无益。不然,我把膀子借你一下,你靠着,也好动些。”

见对方微微抖动了下也没能挪动,她叹了口气。好人做到底,宁夏再往前走了半步,好让对方能搭上了。

她也只能帮到这了,兄得。

肩上猝不及防地一沉,宁夏吓了一大跳。只见对方此刻已经昏了过去,双目半阖,整个身子的重量压了到她的肩上。

她的白色毛毛啊?!这一下的功夫,对方身上的大片血迹染上了她的白羽,瞧着怪吓人的,也不知道他流了多少血。

叫你做好人。她心中暗骂自己。

宁夏勉力撑着人下台,无语望天。只希望她千万别是遇上碰瓷的了。